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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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朱加俊,筆名加俊,男,生于1955年。1970年加入工人的隊伍,工作后有時會練練老祖宗傳下來的漢字,在文學的世界里安寧快樂。        “學農”這個名詞現在的中小學生可能連聽也沒聽說過。      從字面上看是學習農業知識,但是實際情況是睡在農家,吃在生產隊臨時食堂、干著和農民差不多的活且不用記工分的免費勞動力。      那是上世紀六九年十二月底的一天,星宸古鎮的紅楓中學七零屆初中學生乘坐生產隊派來的幾艘赤膊手搖船上。      多艘船只成一路縱隊,穿過水面升騰的薄霧一路向南駛去。天雖然滴水成冰、可老天一反常態吹著不小的南風,坐在赤膊船里的學生大多凍的瑟瑟發抖。不時有風吹起的波瀾越過船舷,潑向船艙,引來陣陣尖叫聲,生怕河水把被褥打濕了,冬日的太陽一天是曬不干棉被的,同學們只好用身體保護這睡覺用的棉被。       谷中蘇、谷友好倆堂兄弟坐在同一條船中,于是兄弟倆彎著腰背朝天,寧可濕了身上衣也絕不能讓棉被給弄濕了。兩岸的風景再也無心欣賞了,索性閉著眼遐想起未來的一個月的學農生活。     討厭的風終于慢慢地停了,水面恢復了平靜。眾人舒了口氣直了直腰,有一眼沒一眼看著司空見慣的平原水鄉風光。船艙里安靜了許多,船尾咯吱咯吱的搖櫓聲就顯得響了幾個分貝,夾雜著兩位搖擼人的對話。其中一位是生產隊長粟滿囤,另一位是民兵組長粟天亮。他們邊搖櫓邊說話,話題自然是這一大幫學生。     這粟隊長首先打開話匣子對天亮說:“這一大幫少年怎么安排農活?現在秋收冬種早已結束,北方人叫貓冬,咱南方人叫農閑,大田里的麥子、油菜、蠶豆等都處于半休眠狀態,也用不著施肥治蟲,灌溉排水等田間管理,你年輕腦子活幫叔出出主意。"     “要不讓他們去捻河泥或是到城里搜集垃圾。”天亮向隊長提議。   “不行不行,他們才十四、五歲還沒成年這些活不能干。你都二十了也剛學會沒幾天,再說也沒有那么多的工具給他們用。”     “滿囤叔你家粟米多的要溢出來了,稍微糶出點去,換點錢買工具得了。”天亮笑著調侃隊長。     “唉!名字是爺爺起的,希望我這輩子不再挨餓還有錢花,誰知家里窮的叮當響,弄不好到年底還要成為倒掛戶。”滿囤壓低了聲音對天亮說。     “要不叫他們去挖防空洞和挑土做大寨田,正好響應了領袖的號召,深挖洞和農業學大寨。”天亮鄭重地向隊長獻上一策。     隊長一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連連把頭點。仿佛在說此點子甚好甚慰,正合我意。便毫不吝嗇地把搜腸刮肚得來的溢美之詞送予天亮。    “你不愧為和新中國一起誕生一起成長的有文化、有魄力、緊跟形勢的積極分子和優秀青年。”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的小諸葛天亮得到隊長的夸獎,搖櫓的勁頭比之前大了許多,而且風向轉為了北風,順風順水人努力,船速加快了許多,在中午前終于抵達學農基地——紅太陽公社捍東大隊。     下了船便到了大曬場,邊上新搭的草棚是學農師生們的食堂。     簡單的午餐后,帶班老師拿著花名冊念著學生的名字,由各農家戶主領著去安頓好休息和睡覺的地方。有接待任務的農家都讓出了“客廳”,小則住四人,大點的住六人。睡的是木制高低床,由學校拆過來再安裝好的。認識了自己住宿的鋪位以及房東后,來到曬場集合,聆聽生產隊長和貧下中農的教育,然后分配從當天下午開始到學農結束的勞動任務。      所有同學分成兩撥,一部分人挖防空洞,另一部分人去平整田塊,把高田扒低,多余的土倒入低田里,形成較大的平整的田塊,以利將來拖拉機的耕作,這就是農業學大寨的精髓,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馬虎不得!   領受了勞動任務又領了工具,各自朝自己的勞動地點快步走去。挖防空洞的同學們又分成了幾個組,分別在幾塊高地上開挖。      谷中蘇和谷友好兄弟倆以及其他八位同學分在一個組,在一塊高出水田近兩米的桑地分別從兩頭開挖,南北對進中間會師。在挖防空洞方面鎮上來的同學由于多看了幾遍電影地道戰,談不上輕車熟路,略知一、二還是稱得上的。于是自顧自地開始挖掘了,隊長和老農們也從未挖過,也不好指點什么,只要有人在挖洞就夠了就可以向上交差了。     谷中蘇谷友好兩人長的人高馬大,又待人熱情并樂于助人,分別被同學們推舉為小小組的組長,各自帶著幾位同學熱火朝天地開始挖掘了。男同學負責掘進,女同學負責把泥土用簸箕運到邊上的低田里。     第一天的勞動在新鮮感和榮譽感的吸引下,并不覺得累。很快歇工的哨子聲吹響了,班主任、工宣隊、生產隊長和民兵組長、貧協代表等如同走馬燈般來檢查“偉大工程”的進度和質量,有的不痛不癢地扔下一、二句稱贊和鼓勵的話,有的瞟一眼默默地走了。     收工了,冬天里的太陽下山格外早,天很快黑了。大家涌向食堂幾乎摸著黑補充了能量,各自回到房東家里一番簡單漱洗后早早地坐在被窩里。想看書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學生要住進來,原先不通電的農家臨時接進了照明線。由于缺資金缺電線,所以只拉一根相線進客廳,零線就近接在客廳邊上的小天井插在泥里的鐵棒上。因此十五瓦的白熾燈顯得尤其昏暗,只能看到人和物的輪廓而已。這時候教物理的華老師正在挨家挨戶告誡同學們。     “這種一地一線是非常危險的,同學們千萬不可去觸碰和靠近接地鐵棒。”   “謝謝華老師的關照。”同學們不約而同地感謝華老師!     室外凜冽的北風呼呼作響,通過門窗縫隙鉆入室內的冷空氣也不甘示弱在屋內來回亂竄,室外的后援冷空氣爭先恐后拼命往室內鉆,好在家里的住房也是四處漏風的木結構房屋,早已習慣了。無奈之下只能早早鉆進被窩躺下,以利恢復體力明日再戰。     有了第一天良好的開端,以后的日子聽到出工哨聲,大家非常自覺地往勞動地點趕路。天氣也幫忙幾乎每一天都晴好,偶爾有幾天眼看要下雨了,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點什么似的,但老天鬧了半天既不下雨也不下雪。同學們心中的默默期盼一次又一次落空,想趁機休息的愿望始終沒有實現。無可奈何的同學們只能把期盼轉化為一不怕累二不怕苦的動力。     每一天重復著前一天的勞動內容,既枯燥又單調。隊長滿囤來看了看說道:“同學們挖得不錯,四壁光滑,進出有臺階,這樣一來,如果防空警報拉響社員們就可以躲避敵人飛機轟炸了。”     “滿囤叔我們想換個活干干。”谷中蘇鼓足勇氣靦腆地對隊長說。      其實男女同學都累得不行,手掌起泡胳膊疼痛,所以渴望換個稍輕便些的農活干。   “現在是數九嚴寒的天氣,實在沒有適合你們的農活,要么和挑大寨田的同學們對調一下。”滿囤隊長邊說邊雙手一攤,一副毫無辦法的樣子。     “算了、算了,反正時間已過一半了,挑大寨田也是弄泥巴,半斤與八兩沒啥區別。還是堅持到底迎接勝利。”谷友好說完自顧自鉆進了防空洞里,去躲避呼呼作響的西北風去了。      同學們悻悻地離開了,各自回到工作面,繼續進行著掘進和搬運泥土的工作。      工地上除了腳步和鋤頭發出的沉悶響聲外,同學們都緘默不語,全然沒了剛來頭幾天的歡聲笑語。      突然,一位女生的尖叫聲打破了工地的寧靜。       “谷中蘇、谷友好,你們快來呀!”連連喊了幾遍,原來女生麥秀霞的簸箕里的一坨泥巴動了動,又慢慢地開始蠕動,原來是一條很小的烏梢蛇,受到陽光的照射從冬眠中蘇醒了。雖然是無毒蛇,但那吐著紅信子的蛇頭,死死地盯著麥秀霞看,仿佛在對她說誰讓你們動了我的好夢。嚇的麥秀霞扔掉簸箕,連連退了幾大步。       谷中蘇和谷友好及其他同學們聽到叫喊聲圍了過來,女同學們見到是條蛇,連忙退避三舍只是遠遠地觀看。這時,只見友好沖到前面一手掐住蛇的七寸,另一手攥緊蛇尾并對中蘇說“哥我們到背陰處挖個洞,把蛇放進去再蓋上泥土冰塊,蛇一受凍又會冬眠睡大覺了,明年長大了會出來抓田鼠的。”     “這主意好!”中蘇非常贊成說完就拿起鐵鍬和弟弟一起去處理烏梢蛇了。    其實,能引起女同學們尖叫的不止是一條蛇,如蜈蚣、蟾蜍等,只不過被負責掘進的男同學消滅在萌芽狀態罷了。      一場虛驚剛落下帷幕,又一臺大戲緊接著開鑼了!      原來在麥秀霞尖叫的時候,剛好被不遠處向陽的角落里,孵太陽的公社學大寨檢查團米團長聽到了,便面露慍色說道:“誰在呼喊反動口號?”       “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什么,聲音太急促具體喊什么我們沒聽清楚。”有兩個檢查團成員小聲回應著。       “走我們去看看,是什么情況。”米團長威嚴地發施號令,領著一幫人循聲而去。      一撥人走過一條田塍,來到了學生們挖防空洞的現場,看到一幫少年在忙碌地挖掘和搬運泥土,誰也沒有理睬檢查團的人。這米團長愈發不開心了,氣呼呼地摸出一支香煙,跳到一塊石頭上,五短身材的他立馬增高了不少。抽了兩口煙后又清了清嗓子,準備追究現行反革命分子了。他先是差人去呼來班主任路老師,然后讓路老師召集學生集合,對著同學們大聲吼道:“剛才誰在呼喊反動口號?”     連問了兩遍,下面鴉雀無聲無人理他,領導干部的尊嚴受到了毛孩子的挑戰,這是米團長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今天你們要是不說,就統統關到公社群眾專政指揮部去,里面的厲害你們肯定聽說過,到時不怕你們不說,拒不交代的還要吃官司的。”     米團長一番聲色俱厲的叫喊,再加上夸張的肢體語言,活脫脫成了一個話劇演員,有些膽小的女同學已有些微微顫抖了。     “剛才是我喊的,但不是呼喊反動口號。是我發現了一條蛇感到害怕,就叫谷中蘇和谷友好兩同學快點過來幫我,怎么就變成了反動口號了?”平時說話輕聲細語的麥秀霞,此時此刻她不知哪來的勇氣,聲音特別清脆響亮。     這時,家庭成份有點高,五七年因多說了幾句,被劃為邊緣份子,十多年來養成了夾著尾巴做人膽小怕事和唯唯諾諾的習慣,平時連走路也幾乎看著自己的腳尖的路老師也鼓了鼓勇氣站出來說話了。     “麥同學說得沒錯,兩男同學是堂兄弟倆,一個叫谷中蘇另一個叫谷友好,取名字帶有時代烙印的也是屢見不鮮的。再說麥同學出身革命軍人家庭,根紅苗壯。父親是某要塞的正團職干部,明年就要轉業到地方工作,也就是到我們這個縣工作。她絕不會說出什么出格的話來的。”      這時谷中蘇從后面站到了前面對米團長說:“我叫谷中蘇、弟弟叫谷友好,有什么錯?那是時代的印記。難道叫田多、發財、富貴的一個個都成了地主土豪了?”中蘇的一番詰問使米團長半晌說不出個詞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噎著他的喉嚨了。      原來米團長的大號叫米田多。米家祖上是富甲一方的土豪,后來到他曾祖父時家道中落,米家從此一貧如洗。他爹媽生他時,家里缺米少田,雖然祖宗傳下來姓米,但家里經常缺米。所以,給他起了這個大號,寄希望于他能東山再起重振米家當年的雄風。但是,米田多尚未成年就到了劃成份的年月,米家雄風雖然沒有重振,但被劃為貧農并上溯三代全是無產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憑著家里是三代貧農,又在六六年夏天緊跟形勢扯起了造反大旗,六八年被‘三結合’進了公社革委會,任第十一把手。     看到了米團長的一副尷尬相,一個小跟班在米田多耳旁輕聲說道:“中蘇和友好兩人的父親也是老革命,現在被結合進了縣委和縣革委會,分別任副書記和副主任,你一個公社革委會委員是斗不過他們的,這件事算了吧,大家還是散了。”      聽了小跟班的勸說,想到今后要進步,可能還要抱他倆父親的大腿,所以今天之事不宜鬧大鬧僵。想到這里米團長繃緊的臉立馬松馳了許多,繼而又迅速地擠出了一絲微笑,其變化之快與川劇變臉演員有的一拼。     想到今后還要進步,心情自然而然地好了不少,剛才說話的威嚴勁不見了。只見他又清了清煙抽多了的嗓子,準備講話了。    “同學們、老師們,剛才聽了路老師的解釋和幾位同學的陳述,現在看來是個誤會。”說完米團長還是不肯下來,原因可能是少了一個下來的臺階。     稍微停頓后,米團長又發話了:“兩兄弟在一起勞動,名字連著叫很容易使人誤會,并與當前反修防修準備打仗的形勢相悖,路老師你還是把他倆分開為好。”    “是、是、是,米團長說得在理,我明天就把他倆分開編組。”路老師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了好幾個頭,然后叫同學們散了,回到原來的工位去勞動。     那米團長找到了順坡下驢的臺階,終于從石塊上下來了,那高大形象瞬間變的渺小許多。接過小跟班遞來的水杯,牛飲了幾大口,然后掏出錫紙包大前門抽出二支,扔給了小跟班一支,小跟班連忙掏出火柴替米團長點煙。在點煙時米團長咪著眼看著火柴的火光,顯得格外大而亮,此時此刻他宛如看見了進步的曙光在向他招手,心情又舒坦了不少。接著米團長大口大口地吸著味道醇厚的上海大前門,嘴里哼著樣板戲,然后揮了揮白胖的手領著來時的一幫人去寫經驗總結和匯報工作去了。     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工地上重歸平靜,日復一日的挖泥巴還在繼續。南北對進的防空洞終于在學農結束的前一天,在兩個小小組的歡呼聲中勝利貫通。經公社、大隊和生產隊各有關人士的驗收,學生們挖的防空洞不僅美觀而且功能稍多,比社員們挖的略勝一籌,受到了眾多的各級領導的表揚。     明天就要回鎮上了,滿囤隊長作主,燒了兩大鍋紅薯免費犒勞為挑大寨田、挖防空洞忙碌一個月的同學們。     任務完成了,在農村的最后一夜,同學們睡得格外香甜,早上的起床哨聲班主任也不忍心吹了,讓大家睡到自然醒。上午九時多用過早餐,河埠停靠著多艘赤膊船,載著紅楓中學的師生,頂寒風迎波瀾,帶回疲憊、帶回失望、帶回名不副實的一個月所謂的學農。一路向北向家前進。     到了鎮上,隔了沒幾天就放寒假了。時間很快,寒冬過去了,迎來了多雨的春季。一個星期天的上午,谷中蘇在逛街,看到了民兵組長粟天亮在供銷社買生產資料。便喊了一聲:“天亮哥!”     天亮回頭一看是谷中蘇,于是三步并二步快速走過來。三月不見倆人猶如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兩人的手互相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邊走邊談到了一座小橋的欄桿上坐了下來。   “幾場春雨下來,防空洞現在還好嗎?”谷中蘇關切地向天亮了解情況。    天亮長長地嘆了一聲對中蘇說:“所有的防空洞全塌了,下面積水齊腰深,上面洞頂吸足水份,僅幾十厘米的泥土承受不住連日雨水全部坍頂,還摔傷了一個在桑地干活的社員。”     “那你現在在生產隊干什么,還是兼任民兵組長?”中蘇又問道。      “早給上頭撤了,防空洞的垮掉把氣撒在我身上,誰叫我是負責軍事的。”天亮氣呼呼地向谷中蘇訴說著。      “也好、也好!無官一身輕嘛。”谷中蘇安慰著天亮勸他想開點。    “中蘇弟說得對,我現在和社員們一起挑土平掉防空洞,補種垮掉的桑樹。"    “唉!挖了又填一番瞎折騰,都是無效勞動。”谷中蘇輕輕嘆了口氣,表現出了與他年齡不相仿的老成樣。        天亮接過話茬說:“豈止是無效勞動,今年隊里蠶繭少收個百把斤已成定局,每戶人家起碼要少分三、五元錢了。”天亮流露出一副憂隊憂民的樣子對中蘇說。    這時,有人在喊:“粟天亮要開船了!”倆位小哥這才依依惜別,互相用土話邀請對方“來白相”,兩人三步一回頭地結束了這次難忘的邂逅。    星期一早晨到學校里,谷中蘇把碰到天亮及防空洞的事對同學們說了,大家聽后唏噓不已,也不好說什么,個中原因眾人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又過了半年,時間轉到了秋天,三屆初中學生一齊畢業各自奔向討生話的道路。捍東大隊的學農往事慢慢地在同學們的腦子里淡忘了。各自忙工作、忙生活煩事、忙著補習文化知識……        時光荏苒,半個世紀也很快過去了。過去的同學們大都已成祖字輩了,雖已年邁但還是能跟上時代節拍,一個個都玩起了智能手機,大家互相聯系日趨便捷。當年挖防空洞的一個組,組建了學農防空群。一天群主谷中蘇發帖,提議到當年的學農基地一日游,緬懷當年短暫而艱苦的勞動,得到了全體群友的贊成。”     “群主啊,還是趁熱打鐵說走就走為好!”麥秀霞在微信中建議。      “那就明天吧!天氣晴朗氣溫又宜人,大家看怎么樣?”谷中蘇爽快地決定了日期。      得到了群友們一致贊同,次日全體群友在綠道上集合,徜徉在濃萌下的綠道,又越過幾個大花海、大草坪,來到了當年的公社所在地。      五十年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是一瞬間,可在這一瞬間這里卻發生了滄桑巨變。公社變成了街道,大隊變成了社區,地名也恢復了一歷史上的名稱。整個公社田地全無,原來的學農基地更是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整齊劃一的農民別墅群和商品房小區,還有筆直寬暢的大馬路。     到學農基地懷舊看來是無望了,一行人通過社區了解到粟天亮就住在附近的別墅小區,想去聽聽他講述滄桑巨變的故事。于是一路打聽來到天亮的家門口,鄰居告知中蘇他們,天亮和家人出囯旅游去了,要十幾天才能回來,看來只能下次了。     時間尚早,一行人到附近的人工挖掘的孔雀湖游玩,來到一紫藤長廊下休息聊天。一位在搞園林綠化的老者聽到這班人在聊學農基地的往事就湊了過來一起聊天。   自我介紹說:“我就是當年的捍東大隊的,這孔雀湖及周邊的景觀綠化帶就是我們捍東大隊的二千多畝耕地。”     “那你們現在如何生活,靠干園林工作?”谷中蘇問老哥。       “哪里,哪里!在家閑的慌,出來解解悶還可再掙點外快。全大隊農民洗腳上岸后,每家每戶都造起了近五百平方的三層半別墅,大部份用于出租、或開農家樂,每年房租收入有近二十來萬,還有養老金和醫保,村里集體工業園區每年還要分紅。”園林老哥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感。     “現在生活可好了,吃著泰國大米、澳洲牛肉,咪著法國進口的紅酒、啃著美國雞爪,炒菜用的也是進口原料生產的食用油。現在是啥都不缺、啥都不用愁。”園林老哥還在滔滔不絕地炫耀著自己的幸福生活。      谷友好在一旁聽的有些煩,就上前一步對園林老哥說:“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不然會誤了班車的。”     “你們怎么還沒車,擠公交多不舒服,我們這里家家戶戶都開上了外國品牌的小轎車,各種進口豪車也不少我都叫不少名。”這位老哥在炫耀的同時還略帶奚落別人的意思。     一行人快步離開長廊,免的他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一路上大家沉默無語,對眼前發生的桑田變滄海式的巨變,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個中滋味不知是喜還是憂!      谷中蘇看出了大家的想法說道:“咱們過好自己的每一天,讓后人去評頭論足吧!”      谷友好接著說:“既然學農基地淹沒在水中了,咱這個學農防空群明天也散了吧!大家可以通過其它群繼續可以聯系的。"       “好、好!群友們一致同意友好的建議。"     “群散了,友誼還在;群散了,美好的記憶還在。”中蘇對大家說完,公交車還不見蹤影,便掏出手機掃了掃單車上的二維碼,騎上一輛單車邊騎邊喊:“再見了!”     同學們見了也各自騎上一輛單車回家。     這一夜,全體群友聊了許多、聊了許久,學農防空群在那一晩演繹著最后的狂歡。   +10我喜歡

世間愚者/作   少年把半截未盡的煙遞到嘴邊,觸到,張口銜住的時刻,他頓了一下,把煙尾按在舌頭上,夾混著唾液嚼著,他想嘗她喜愛的味道,用這種方式。 腥苦爬上舌尖,他皺著眉,把沒敢說出口的話帶著怯懦咽回去。 耳邊的山風冷過了頭,月亮的一半清冷的掛在眼前,目光所致,黑黢黢,幾無顏色。 時光大概是凝成了一個結,隨著煙塵散開,也靜謐著,伴著粗淺的呼吸,落在他心底的月亮上,一點點聚集灰燼。 天的盡頭泛了紫,飄搖著,兜兜轉轉,不止息,不吵嚷。   大牛一把把車棚里左面的自行車踹倒,又回過身來,兩手緊拉住自己的那鐵座子,紅銹有點拉手,他也把勁用少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搞了個半蹲的馬步姿勢,搓了搓雙掌,眼睛死死盯住車座。 “我說,憑啥她他媽的就想喜歡你這么個四眼雞啊?” 大牛蹲著,一旁是他,戴著厚重眼鏡搭上白襯衫的樣子和這破舊的車棚一點不搭。 “呵!” 大牛把自個一屁股晃倒在地上,自行車算是從那堆廢鐵中拉了出來,然后又摔在這個狼狽的人面前。 “你有點口德好嗎?人家哪天說了喜歡我?你自個一廂情愿,看誰都像你情敵。” 另一個少年走到大牛背后,架住他的雙臂,把他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并不明顯,只是淡淡的陳述著該有的事實。大牛扭頭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彎下身子,麻利的把自行車扶起來,啞然的回應著他的話。 “那不一樣,老子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你,咱仨從小玩大的,你倒好,背后捅刀子。” 大牛嘟囔著,眼神輕蔑的掃過另個少年,從眉毛開始看遍臉上的各個部件,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橫豎挑不出個憨貨的樣子來,不過也算不上特別,但卻唯獨這兩眼睛,烏黑的瞳仁烈得要命。他嘆氣,趴在土墻上給墻根唾痰,一口接一口的,敗著興致。 “還是那句話,大牛,小娟她喜歡誰也不會輪到我的,她也就是抄抄作業,沒別的了。” “唉,你能別吐了不,叫人看了惡心。” 那少年也從背后溜出自行車來,往后拍了拍大牛的肩。柔柔的笑了聲。 “滾蛋!” 大牛大概是個憨貨的樣子,二箍筋套短褲,布鞋耷拉下來。他酸了,酸他眼前這男人。這個男人是這小城唯一知識分子的孩子,才能他媽打扮成這樣,也算是最近這幾年,才明白他就沒有他們這群孩子身上那股土氣,耍是耍了,但他不像這群人。 “阿文,你說你咋就這么洋氣呢。” “那誰知道。” 阿文沒作聲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扶了扶眼鏡。 于是兩個人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后的。田頭的草垛子坑坑洼洼,老黃狗曬著太陽等飯吃。他們就從這樣的世界中走過,走過一片一片長好的莊稼,等著秋后問斬的那種。氣味也沾上了炊煙的氣息,是婆娘燒柴火的那股味,莊稼漢還沒回來,大抵在扛著鋤頭一步三搖的走過田間地頭。 這是小城左面的村子,雖然有個梁村的名,但還是像無數個不知名的村莊一樣,把名和大家的人生摻和在一起,才算得上這村真正的面貌。 誰的秘密在這里都成了談資,該有的心事大約在傍晚的時候,也會被那些碎嘴婆娘說的干干凈凈。即便是你的某家大娘,到了此時,也不會給你幾分親戚的情面,最好也不過長嘆一聲“罷罷罷”。或許惡意也沒能侵蝕起來,因為散了后,該是秘密的秘密,便又長封于心,默契的見面后,也不會有人提起這茬來。 只是多了一個眼神,多了一絲評判,多了一抹審判的快感。 小村子大約就是這個樣子,人和人的心意既可以隔紗似的短促,又會如隔山般的遙遠,只要的是口風如何,販賣出來的人性也似乎沒有消遣重要,畢竟活的沒那么容易,輕易說出的也只有不負責的話語,還算簡單。       “你聽說趙家二女兒了不,這小貨,在鎮上打了點工,算得上掙了點錢,這好,領個人,挺著個大肚子直接把爹娘堵在家門口,逼她爹娘給嫁妝錢!” “唉,那錢就掙的干凈?定是賣屁股賣不動了,找了個老實的,想過日子了,再回來跟她父母訛一筆。” “真是不要臉!沒點孝道,要不是她娘非要留這姑娘家家的,早就不該生這小王八蛋。” “她弟弟也是個上學年紀,倒好,沒一個孩子愿意陪他玩,就剩下老師家里那小木頭。” 馬扎上的兩位嬸子年紀的人一邊在盆里揉搓著沾滿了泡沫的衣服,一邊皺著眉頭歪著嘴嘟嘟囔囔的。傍晚的殘光打過屋頂,留下了正好一半的影子映在這兩人的身上。 “你媽的騎得慢點好不好。” “正常速度啊,是你今天老走神騎得慢了吧。” “切,要不是小娟最近老找你,我會瞎想?反正都是怨你。” 道旁的塵土揚起來,迷到女人的眼里,女人向著這兩個騎著破舊自行車的少年大聲罵著死崽子這類的話來。大牛掃過這倆女人,也猛蹬起來,土于是便揚的更多了起來,阿文還是那般的速度,沒想著再給那倆女人一點教訓,但是也至少給了個大白眼,露出一抹歪嘴后狡黠的笑來。 “罵我行,罵你不行。” 大牛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騎著,后面跟著的阿文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你啊,搶我女人這事我絕對記著,但是這事也只該我罵你,別人不行。” “大牛......” 大牛的腳搓著地,慢慢的也停了下來,鐙子在車鏈子外打著轉。 阿文,我可能下個禮拜,就可能和我姐去鎮上打工了。” “你不讀了?” 大牛一聲不吭,用腳在地上畫著一筆一筆的道子,歪歪扭扭的字大概是小娟的名字,阿文沒看出來,正想看的時候,卻又被大牛一腳踩掉。 “阿文,小娟這事我還是不服,你等著我去鎮上打工回來,你小子少給我洋氣!” 阿文低下眼睛,也不知道該怎么看過對面的那個他,微微張開的嘴一張一吸,話哽在喉頭,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立著。 “哎呀,又不是不見面了,頭苦什么,你過來,我跟你講個事。” “記住了,聽過這事,給我少和小娟耍在一起。”   “有人來了,輪到你鐘點。” “知道了。” 女人掐滅手里頭剛抽一截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自己則安靜的坐在店里的板凳上,周圍也是女人,不過很聒噪,吵吵不休的聲音和水流聲交織在一起讓人生厭。大家都愿意頂頭花花綠綠的頭發,燙成波浪形狀,騷是夠騷,可也騷的廉價。她不一樣,她只有恰巧到肩的黑色的平衡,不少不多的,隱含的意義也可以放到她的衣服上令人解讀。店里頭大概是沒有男人的,只有老女人和她這樣的小女人,甚至說只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 她的眼睛淺得發棕,就和這四點鐘將休未休的陽光一樣,一樣曖昧。 “你能給我換身少點的衣服嘛,來的人看見你還有啥意思。” “行,那你給我去買包煙。” 她看向媽媽,錢卻放在了少年的手心里。(未完待續)  +10我喜歡

李曉云/作   可愛卡通小女孩分割線   你在哪里?   公子沾了泥水的淡藍衣衫,在燈光映襯下變幻著斑斕的色彩。他修長的背影在繽紛擁擠的廣場上有些落寞。忽然,他轉過頭向旁邊喧鬧的人群望去,既而神色又黯淡下來,有一絲焦灼,有一些失望,還有一份淡淡的憂傷和虛空。   朦朧的月光,照耀著輕柔晶瑩的雪花,是一幅多么詭奇的畫,這個如仙境般氛圍的大背景,正是一個令所有人釋放自我的節日。   神秘而幽藍的閃爍,就像沉在海底的情愫被打撈了上來,漂浮在不夜的天際。那從魚腹里氤氳出來的光芒,又點亮了滿樹的星星,宛如春風搖蕩,春雨過早地灑落人間,愛情的幼芽做夢一樣地生長。   你在哪里?   那里有一群女子在看舞龍獅。公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放棄了優雅,大步跑過去。不管那名隨從如何跟不上他的腳步而大喊他的名字。龍須碰觸到他的臉,獅子張著血盆大口對他怪笑。他沒理會。   他只是像花癡一般盯著那群女子。鶯鶯燕燕,美麗如花。她們佩戴著黃金白銀的頭飾,像飛蛾,像雪柳……化著精致的妝容,露出動人的笑靨,穿著繡有花鳥云朵的裙襖……深居簡出的她們,在元夕的夜景中終于能夠盡情地綻放青春的芬芳。   “這位公子,你踩到人家的鞋子了……”一位鳳眼丹唇的美麗女子嬌嗔地對他說。   “哦,失禮失禮……”公子忙挪開腳步。   “公子,你是哪里人氏?”女子看著公子的容貌,笑得越發流光溢彩。   “失禮,我有急事……”公子的眼光掃過女子的容姿,沒有停留,移目遠方。   不是她。   她沒有戴這么名貴的飾物,沒有穿這么華麗的衣裳。她應該是穿了一身素雅的純色長裙……他離開了舞龍獅的人群。   你在哪里?   公子開始懊惱。如果今夜不來看燈就好了,如果隨從不談起他的傷心事就好了,那樣,他就不會在雪地上走神摔跤,也不會弄丟了……   “公子,別找了,估計她已經走了,快午夜了,我們回去吧……”隨從氣喘吁吁地跟上來,說。   “不,我一定得找到她……都怪你非要讓我出來散心,還要和我說起那些事……對了,你確定她穿著純色衣裙,沒戴什么首飾?只有這些嗎?”公子追問他一臉委屈的隨從。   “我問了幾個知情人,都這么說的啊,純色衣裙,沒戴首飾。不過人海茫茫,到哪里找啊?”隨從懊惱地說。   “我們還是分頭找吧,你去城西頭,我去城東頭……”公子說。   “是。不過公子如若找不到,一定盡快從城南回家,走大路,不要走小路……”隨從叮囑道。   公子匆匆點頭,匆匆向城東走去。   渾圓的月亮已偏移中天,在蒼茫的天幕上俯瞰著塵世間的癡情孽緣。遠處燈火依然璀璨,鼓樂依舊喧鳴。   城南的小路上白雪晶瑩靜美,有幾串整齊的腳印,不凌亂,不斑駁。燈火闌珊,月光如水。   你在哪里?   公子看著自己滿是泥水的衣衫,欲哭無淚。是的,剛才,他又摔了兩次跤,他又冷又疲憊,他還被一個穿素色的女子罵他誣陷……于是,他把怒氣發泄在今晚讓他出門的隨從身上,偏不走大路回家,他走在了滿是積雪、燈光昏暗的小路上。   咦,前方有一個黑影。它靜靜地佇立在一棵古柳樹下,柳枝上掛著積雪,絲絲縷縷像畫在夜空中,在月光照耀下,那個黑影呈現出美好的女子體態。   走近看。的確是一個女子。頭上戴著一枚碧玉簪,綴著兩只翠色的蝴蝶,振翅欲飛……   只見公子瘋了一樣,跑到女子面前。怔怔地看著女子。   他,沒有說話,眼睛里全是嫌惡,沒有一絲柔情。接著,他向女子的臉龐伸出手……移向頭頂……一把抓住女子的頭發……   女子遭到陌生男人襲擊,尖叫一聲,便拼命擺脫他的手。   “你憑什么?你憑什么把它戴在你的頭上?我早起晚睡辛辛苦苦花費了半年時間做的,還來不及送她……你憑什么戴著……她還一次沒有戴過呢……”公子喊叫著,哪里還有半分平時的儒雅風度。   “公子放手,我給你拿下來……”女子好像聽明白了他的話,不再叫嚷,心氣倒比他平和。   “你為何要戴著它?她都沒有戴過……”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我剛才撿到它,覺得名貴,不知放到哪里才好,怕弄丟了,才插在頭上的……一直等公子來取,公子卻一直不來……”女子的聲音依然很柔和。   自從表妹嫁人后,幾個月以來,他沒有出過門,整天把自己關在屋里,把玩著這只蝴蝶玉簪。可是,今晚,他在隨從的好心攛掇下,來到了元宵燈會上。偏偏隨從和他談起表妹出嫁后的情形,說表妹懷孕了,生活很幸福。他便失神了,在雪地上摔了一跤,把懷里的蝴蝶玉簪掉落了。等發現玉簪不見了,他心急如焚,隨從打聽到一個不著首飾、純色衣裙的女子撿到了……   月光映照下,眼前的女子一身淡粉純色的衣裙,曉鬟烏鬢,只有那只玉簪的飾物,面容清麗,眼神柔靜,被他抓著頭發,也似乎毫不怨氣。他微微錯愕,有些清醒。發現自己無端抓著人家大姑娘的頭發,忙松開手。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偏巧。偏巧他抓過的發髻處松動了,于是蝴蝶玉簪就從女子頭上滑落了下來,偏巧,玉簪掉的地方有一塊小石頭,于是,其中一只蝴蝶像折翅的天使般脫離了母體,落在枯草叢中……   “啊,怎么辦?都是我不好,不該插在頭上的……”女子頗為難過地說。   公子撿起來一只蝴蝶的玉簪和另一只翅膀碎了的蝴蝶。沒有再責備女子,卻落下淚來,像是心口挖掘了多年的井,越是深邃,越是滿溢……   也許過了一個時辰,也許只過了一杯茶的時間,公子擦干了眼淚,奇怪地看著默默在旁邊陪著他的女子:   “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在這昏暗偏僻的小路上等我?等一個丟了簪子的素未謀面的人?”   “我讓隨從到城南大路上等了,我們打聽到是一個穿著純色衣衫的年輕男人丟了玉簪……他們說,那個男子雖然,雖然俊秀,不過有些失魂落魄……我也是試一試,萬一等到呢?”女子淺笑了一下。   月亮在西天分外清幽,夜幕下那層朦朧的水氣漸漸消散。節日的燈火還在遠處閃爍,鼓樂聲時斷時續。   “你家住在城南嗎?”公子有些歉然地看看女子亂的頭發。   “是的。”女子攏了攏頭發,點點頭,眼睛里和他說著沒關系。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他們在大路上找不到我們,會自己回去的。”   他們走在潔白的雪地上,發出清脆的咯吱聲,柳絲上的雪偶爾會落在他們的肩上。   “對不起,因為我,弄壞了你的簪子……”女子說。   “是的,都怪你。”公子悠悠地說,“不過那只蝴蝶也許本就不屬于我,是我太固執了……”   2019元宵節   END   作者簡介   李曉云,中文系畢業,高級教師。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張家口市作家協會會員,張家口市詩詞協會會員。微信公眾號“曉云原創文學”,起點中文網連載長篇《古雨劍正傳》。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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